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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着繁华都市,梦入荒凉夜晚。记忆中的画卷,终归是浮云。花开月徘徊,月落影零乱。一拨流水,满地落花。诗曰:风月无古今,情怀自浅深。谁念西风独自凉,拂了一身还满。再莫道:相思入骨,无处藏伤。
----题记
与你相遇,在那兰舟误入的藕花深处,是无心探寻的溪行桃花,舟楫交错,刹那相逢,转瞬别离。
我是你掌心中无法穿越的沧海桑田,怨时间太滑,叹起缘恨晚,我们都还来不及激越起今生的地久天长。隔花看你,恍如你就在那里,不远不近。张开双手,却听见风声水起,镜中花,水中月。故事早已成了结局。
百年风月,总不过重复着遇见和别离。万丈红尘,也如若草木般生生世世。一个美丽的转瞬,温暖便被一遍遍融入飞雪;而那些红藕香殘虽已经化作春泥,余香竟自绵绵不断,化成诗词万阙,作为月淡风清时的一种自我的安慰。每一个轮回里的荼蘼花事,都以隔着忘川遥向彼岸而告终。始终相信有这样一种情感的存在: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尽管,尽管耳边总还有另一个声音在轻轻地说:世间孽债,终必成空。
经年之前,一见倾心;经年之后,再顾断肠。遇见,终又错过。
错过的东西总是美好的。掌中明月,腮上相思,梦中烟霞,水上风景。一些祝福的话语,一阵沧然的沉默,一声轻轻的叹息,可以从眸中读出默默溢出的一江春水。
不用问我是否总是做这样的梦么?关于桃花,关于流水。
你是我的烟雨江南,我是你绽放的春天。至于绽放之后的凋零,以及凋零之后的辗转,那是秋天与秋风的事。
一场花事终又荼蘼。当几番沉醉的夜终于醒来,旧梦如搭在时光弦上的角羽,只是睁开眼睫的瞬间便疾疾而去。至于去向哪里,落在何处,我,无须知;你,不必知。于喧嚣的灯火之外,独看一段秋水长流。回眸处:小楼一夜秋风冷,花落闲池梦阑珊。再美的梦境,梦醒了,就寻不见了。
天光为水云为墨,你是我留白生命中的一处走笔,淡入,又淡出。而那浓墨重彩的一段,早已力透纸背,洇染了余生苍白的日子。一支笔的毫尖,再纤细隽柔,又怎能明白一张宣纸被划过的疼痛呢?明月复照青苔,清泉流水依旧。茕茕复茕茕,回眸的一刻,想起一个叫安意如的女子说过:爱,是沧海遗珠。念一句:“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叹一回:“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
三千丈的冷暖,抵不上你指尖轻柔。于是,你一吻定情,我一念伤心。多少虚妄,多少繁华,都将一付尘烟!彼时于晨露中盛开的你,我该如何将你采集,我该用哪支笔来描绘?多想知道多年以前的以前,你是如何从我笔下逃脱,独自飘零。都说相约不如偶遇,相见不如怀念,红尘的路有万千条,偏这一次狭路相逢,是一眼定情,也是这一眼,注定了此生苍凉。若不是这场遇见,故事一定不会如此曲折,人生的开始和结束,都不会有如此多的离愁别苦。
从陌上花开到陌上花落,从旭日初升到月落星沉,从红颜到白发,从从前到未来,如同落花时节的落花,花不落去,果就不结。秋来匆匆,冬去无踪。有的人来了,又走了。有的人来了,就不走了。时光没有尽头,所以,我只愿等待一个片断,一个花开或者花落的季节,让我们遇见和别离,享受那些流着泪的明媚华年。你可以牵着我的手,慢慢走过一段幽深静寂的路径,相互依偎在夜里,不惊动任何一只蝴蝶,不惊醒任何一个酣睡。
殊不知,如此美丽的花朵,绽放的却全是忧伤与回忆。“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花开之时,只一团火红;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其实,爱到荼蘼,你我终将会独自彼岸,穷尽繁华相念相惜。
还是愿意为你,在遍尝悲喜历尽冷暖之后,以一笔春江泼墨人间,以江南烟雨湮没我们所经历的故事。法度慈悲,终要感谢遇见,因为在它身后,有了这段千古绝唱: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以烟火盛妆转身,奔赴一场荼蘼花事。寂寞飘过的夜,捡拾旧梦,捡拾流光中你零散的影子。清风如昔,明月依旧。安年静世,锦绣浮华,早已乱了一池春色,醉了半壁江山。
世界很大,人心很小,思念很浓,缘份很浅。你在我的世界里惊鸿一瞥,我的一生就被定格在你掠过的那一瞬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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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清水无鱼 再创作/东方日出
Q2504621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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