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凯妻、妾，子、女，孙梳（一）

袁世凯妻、妾，子、女，孙梳

－湖北襄樊袁如启

    关于袁世凯的妻、妾，子、女，从来传说不一。现根据《洹上私乘》、《袁世凯和项城袁氏家族》、《袁氏家族影像志·袁氏家族表》说并结合近时资料发现，对袁世凯的妻、妾，子、女，孙进行认真的分析梳理，以求较为真实之目的。
    《洹上私乘》是袁世凯的第二个儿子袁克文在1922年撰写，最初刊载在《半月》，1926年由大东书局印成单本行世。该书分七卷，卷一先公纪，卷二先嫡母传、先慈母传、先生母传，卷三诸庶母传，卷四大兄传、诸弟传、诸姊妹传，卷五自述，卷六养寿园志，卷七遗事，附世系表，又有袁世凯垂钓图，出于无锡杨令茀女士手绘及养寿园照相，都铸铜版印入。
    袁克文撰写的《洹上私乘》基本上是本家族近三代（父母辈、自己辈、子侄辈）人或事，是当时人记录当时的事，准确率应是很高的，可信度应肯定！虽有“为亲者讳”之处，但仍不失为可信的原始史料。本文将以《洹上私乘》为基础探讨袁世凯的妻、妾，子、女，孙。

一、妻、妾

（一）《洹上私乘》卷二、卷三
先嫡母传
    先嫡母氏于，河南沈丘县人也，长于先公（世凯）者一岁。于归后，先公即远征。遂留家侍养时先祖母牛太夫人、先本生母刘太夫人，俱健在也。先公使韩，迎养刘太夫人，先嫡母以侍牛太夫人未从。岁甲午牛太夫人薨，先公因日韩之战奉诏归国，练兵小站，嫡母始从焉。先嫡母性秉仁慈，行持俭约，事亲以孝闻，处下则谦谦无厉色，奉先公尤尽礼让，先公殂，痛哭无已，时旋以致疾，越三年薨于天津，享年六十有二。长兄克定先嫡母所出也。
家慈母传
    家慈母氏沈，江苏崇明县人也。先世务农，家慈母幼失怙恃，依姊以居。遊上海为匪所掠携至天津，欲粥入妓家。家慈母微闻之誓以死拒，匪迫之乃饮鸩示志。匪大驚亟延医施治，且以甘言慰解，家慈母痛哭呼嚣。时先公使韩道出天津，闻家慈母之贞烈乃出金赎之。家慈母感先公之义，遂甘为妾媵以从先公，即相偕渡海至韩京。家慈母以饮毒伤腑，呕血几不起后虽差瘳而病未全除也。且两割臂肉和药愈先袓刘太夫人及先公之沉疴。其诚孝虽能格天，而血又损亏，身益羸疾矣。清河南巡抚曾疏旌表。无出。先公命克文嗣焉。
先生母传
    先生母氏金，三韩人也。家为望族，世有贵显。先公使韩，韩王选贵族女四人以赠先公，先生母與焉。先生母幼承庭训，长习书礼，敬事先公，善持家政。事先祖母刘太夫人尤尽孝道，曾割臂和药以起危疾，故刘太夫人益爱重之，未尝以妾媵视先生母也。从先公三十余年无违言，先嫡母及家慈母之视先生母犹手足也。悯家慈母多病无子乃以克文为家慈母子，仁怀义行尤足称焉。先公殂悲恸独甚，纍欲以身殉，咸以克文等护侍于侧未得间以遂志，因触发旧疾呕血斗余，未逾年，竞从先公于地下矣，时年四十又九薨于天津寓邸。生二子，克文、克良，三女，三妹、八妹、十妹。

诸庶母传
    二庶母氏白，三韩人望族也，与先生母先四庶母同来归焉。性秉婉淑，行允厚诚，事上以敬，御下以和，教子则慈威并施，律己则廉俭一贯斯古之贤母也。五弟克权、七弟克齐咸承嘉训，学乃超异尤重行践，故居贵而无越焉。庶母与先嫡母最相恭爱，先嫡母理家事靡巨细必以咨蓋以家慈母，多病庶母独居长也。生子四，曰克权、曰克齐、曰克坚、曰克度，女二，曰伯祯、曰簶祯。
    先四庶母氏季，三韩人望族也，幼承闈训，长秉闺仪，颖慧修持，幽娴静婉，略习韩文，曾攻书史，于古贤孝女辄心仪之。既归先公尤敦妇道，从先公转徒频仍而侍承无间。事家慈母独恭，家慈母亦遇之独厚。处诸庶母间相与悦好，垂二十年无违言，先庶母之徳讓可以凤矣。呜呼！天夺贤母乃不永年。当先公任直隶总督时，先庶母随侍节署，因诞七娣琪祯产后致疾，误投夷药竞遂不起，药暴伤腑惨呼一永夕而绝。痛哉先庶母！既卒，先公悲伤逾常，为辍政事者纍日。庶母生子一，曰克端，女二，曰次祯、曰琪祯。
    五庶母氏楊，直隶天津县人也，颕敏得先公欢。生子四，曰克桓、曰克轸、曰克久、曰克安，女二，曰季祯、曰玲祯。
    六庶母氏叶，字丽侪，江苏丹徒县人也。婉孌明靓，柔质丰仪，十七来归先公极爱宠之。使克文就吕碧城咨讨採学校制，设家塾于天津，节署延周砥诸女士为教授，庶母与五庶母、七庶母咸从学焉。庶母独颖慧，未逾岁已试为文能作簪花格。生子二，曰克捷、曰克有，女三，曰玖祯、曰璇祯、曰玑祯。
    七庶母氏邵，字惕若，山东潍县人也。幼失怙，遇灾从母避走他方，母困于贫粥。先庶母为宦家婢，宦家中落转粥于予家侍家慈母，深得欢心，家慈母无出，抚之如己女。命克文教以书字，庶母虽非绝慧而攻苦异人，能作短札，善擘窠书。先公赏之列为姫侍，清光绪戊申（1908年）先公罢官归，先庶母适卧疾仓惶相从以驚致劇，未几卒于汲县邸第，得年二十，无出。先公哀悼甚。且悯其贤以侧室礼葬之于安阳南郭。
    八庶母氏郭，浙江归安县人也。母为南浔某富室妾，生女二以故下堂，携幼女行即庶母也。其母既出复堕风尘粥歌于天津，庶母从焉，比长亦为张帜字曰宝仙。庶母性纯孝而心非其母行，尤不乐溷青楼中居，常落落寡与人合。其母以疫死，庶母哭之恸昏绝者屢，欲以身殉，赖左右以葬亲责免乃辍死志。一时士夫群嘉其行，克文遊津沽识伎蟾香，伎与庶母友善从闻始末。及归洹上为家慈母言之，时家慈母因先公罢官家居虑有抑郁亟遗使辇重金至天津赎庶母归。初庶母丁母丧室无宿储，典衣粥饰以养殡殓，典粥不足乃贷诸伎家负几二千金。且有弱弟赖为衣食，庶母極友爱，倡言有能致万金聘者嫁之。有数豪贾欲得庶母为室，庶母不乐为贾人妻，咸却拒之。及闻先公来聘欣然投袂起曰：此妾终身所也，安用多金为哉。属使償伎家二千斤，授弟千金，其母遗物悉以畀弟。毅然从使来洹上，先公一见悦之且重其义，立列为侧室，遗其弟入学校读书。庶母感先公厚遇益自恭顺，素持谨约，不类出青楼中，和惠静婉，家人皆称其贤。生子二，曰克相、曰克和，女一，曰珣祯。
    九庶母氏刘，直隶天津县人也。幼龄来归，性颇率直。及列侧室，行极谨饬。先公殂，欲以身殉，以遗腹有妊群劝止之。立毁容守礼，独依家慈母居洹上。训子不严重不以幼独而宽假也。生子一，曰克藩，女一，曰珲祯。

（二）《袁世凯和项城袁氏家族》（项城文史资料总第十缉，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项城巿委员会编印 2005年12月版）

正妻
于氏，河南淮阳人。
大姨太沈氏，上海人。
二姨太吳氏，朝鲜人。
三姨太金氏，朝鲜人。
四姨太闵氏，朝鲜人。
五姨太杨氏，天津人。
六姨太叶氏，杨州人。
七姨太张氏，河南人。
八姨太郭氏，苏州人。
九姨太刘氏，天津人。

（三） 《袁氏家族影像志》后附《袁氏家族表》（郑州印刷厂印刷，项城财政局负责发行2009年版）

正妻
于氏，河南淮阳人。
大姨太沈氏，江苏人。
二姨太吳氏，朝鲜人。
三姨太金氏，朝鲜人。
四姨太闵氏，朝鲜人。
五姨太杨氏，天津人。
六姨太叶氏，杨州人。
七姨太张氏，河南人。
八姨太郭氏，苏州人。
九姨太刘氏，天津人。

（四） 上述三个版本具体分析
    1.《洹上私乘》
    《洹上私乘》是袁世凯的第二个儿子袁克文在1922年撰写，他写的基本上是本家族近三代（父母辈、自己辈、子侄辈）人或事，是当时人记录当时的事，准确率应是很高的，可信度应肯定！
    2.《袁世凯和项城袁氏家族》和《袁氏家族表》
2005年12月出版的《袁世凯和项城袁氏家族》和2009年出版的《袁氏家族影像志》后附《袁氏家族表》是后人的追记，事隔八十余年。论说袁克文父与子三代，后人的研究无法与当时人相比；论说1922年撰写《洹上私乘》以后生的人和事，当以后人调查研究为主（当事健在）。
    该两种版本，对一妻九妾介绍基本一致。出入仅在大姨太沈氏是江苏人或是上海人，当时江苏辖上海，称江苏人好。
    3. 《洹上私乘》与《袁氏家族表》差别具体分析
    （1） 正妻于氏。《洹上私乘》曰河南沈丘县人，《袁氏家族表》曰河南淮阳人，河南沈丘县与淮阳县均是项城县之近临县。有载于氏是河南沈丘县乡间于鳌的女儿，于家是个“双千顷牌”的大地主。照此称：正妻于氏，河南沈丘县“双千顷牌”大地主于鳌的女儿。

    （2） 关于二、四姨太太，姓什么？

    a. 《洹上私乘》曰：二姨太太姓白，四姨太太姓季；

    b.据全国政协《文史资料选辑》第七十四辑“我的父亲袁世凯”（袁静雪作于2004年1月15日）曰：“我父亲原定娶朝鲜李王妃的妹妹金氏一人为妾。可是，在金氏嫁过来的时候，还带来两个陪嫁的姑娘，李氏和吴氏。我父亲就一并收她们为姨太太，并按她们年龄的大小，排定李氏为二姨太太，金氏为三姨太太，吴氏为四姨太太。”

    c. 《袁世凯和项城袁氏家族》和《袁氏家族影像志·袁氏家族表》称二姨太太姓吳，四姨太太姓闵。

    综合上三说，二姨太太姓白、李、吳；四姨太太姓季、吳、闵。如此变化让人难于决断？不知《袁世凯和项城袁氏家族》率先改二姨太太的白姓为吳；四姨太太的季姓为闵的考证依据是何？

    二姨太、三姨太、四姨太都是朝鲜人，至少她们三人是同时进袁府的，相互间互知姓氏。二公子袁克文是三姨太金氏在朝鲜汉城生，从小与大姨太、二姨太、三姨太、四姨太在一起，懂事后与这四位姨太太也亲近些。袁克文理应知道二姨太、四姨太的姓氏，即便他在1922年撰写《洹上私乘》时拿不准，还有在世的姨太太，还有大哥克定可问！有说二姨太太姓白、李、吳，四姨太太姓季、吳、闵是因朝鲜语翻译成汉语译音不准造成的。即便是这样，袁克文当时听到的二、四姨太太朝鲜语姓氏语音也是最直接最准，他当时翻译的汉语译音理应是准确可信的！照常理袁克文不会噫造姨太太们的姓氏，二姨太太姓白，四姨太太姓季说是可信的。

    三女静雪常与姨太太们在一起，有机会知道她们的姓氏。但在袁府对姨太太们不称姓氏只称多少姨太太，三女静雪的回忆必竞是事隔几十年了，其说的可信度应让位于当时人袁克文说。
    （3）七姨太太姓什么？何地人？死葬地？
    a.《袁世凯和项城袁氏家族》和《袁氏家族影像志》后附《袁氏家族表》称七姨太张氏，河南人。
    b. 据全国政协《文史资料选辑》第七十四辑“我的父亲袁世凯”（袁静雪作于2004年1月15日）曰：“七姨太太没有生过子女，依照我家的规矩，是应该叫做‘姑娘’的。但由于我父亲对她的宠爱，一切给予姨太太的待遇，所以全家上下也都称呼她为七姨太太。当我父亲奉命‘回籍养疴’时，他曾带着她由北京到河南辉县暂住，就在那个时候她因病死在辉县了。”
    c.《洹上私乘》曰：七姨太邵氏，山东潍县人。死汲县，临葬在汲县西郊，后迁葬安阳南郭。
    《洹上私乘》巻七遗事下曰：“先七庶母亡年二十，无子女。未与先公同父母丧礼，不得称庶母。克文以庶母事先公最能敬顺而致亡之由，乃以先公罢政放归病中侍行之津之汲劳劳千里，及至汲县病遂日亟甫阅月余即永逝矣，卜葬汲县之西郊。时值清逊帝即位颁覃恩诏，克文请于先公，请貤封夫人封典。并乞先公许，克文以庶母礼题其墓碣。遂于先公殂后五年题于庶母墓曰：清封夫人先七庶妣邵太夫人墓。”
    七姨太邵氏死于袁世凯罢官回籍养疴途中，到汲县病情恶化月余而亡，葬在汲县西郊。袁克文时年近二十岁，可忙前忙后，可算当事人。事后又为七庶母向清廷请封夫人，世凯卒后五年将葬在汲县西郊七庶母坟迁回以侧室礼葬之于安阳南郭，为其立碑亲书“清封夫人先七庶妣邵太夫人墓”。足以证明袁克文说为是，袁静雪当时年幼又是女孩不便丧葬事，加上几十年后再回忋难免误记。袁世凯罢官回籍养疴途中虽在辉县住过，但七姨太邵氏死于辉县说不成立。

（五） 据上文及近代资料综合梳理

    正妻于氏，河南沈邱县人，父于鳌是挂“双千顷牌”的大地主。十九岁嫁入袁家，1919年病故于天津，享年62岁，与容庵公合葬于安阳袁林。生一子，长子袁克定。

大姨太沈氏，江苏崇明县人，先世务农，幼失双亲依姊以居。游上海为匪所掠携至天津，卖入妓家成名妓。世凯在天津妓院相识为知己，后重金赎出携带至朝鲜。无子女，克文为嗣。
    二姨太白氏，朝鲜人，性秉婉淑厚诚。本为三姨太金氏的陪嫁女，进府后按年龄大小排定被收作二姨太。与于氏最相恭爱，多病独居时长。生四子二女，五子克权、七子克齐、十子克坚、十二克度，长女伯祯、六女箓祯。
    三姨太金氏，朝鲜人，幼习书礼，善持家政。朝鲜李王妃之表妹，朝鲜国王李熙所赠。进府时十六岁，擅弹七弦琴，1916年11月薨于天津寓邸，享年49岁。生二子三女，二子克文、三子克良，三女叔祯、八女环祯（夭亡）、十女琮（思）祯。
    四姨太季氏，朝鲜人，颖慧修持，幽娴静婉，略习韩文。本为三姨太金氏的陪嫁女，进府后按年龄大小排定被收作四姨太。世凯任直隶总督时，因生七女琪祯产后致疾亡。生一子三女，四子克端，次女仲祯、四女次祯（夭亡）、七女琪（复）祯。
    五姨太杨氏（1879～1937年），直隶天津县人，出身于小户人家，１７岁入袁府。三寸“金莲”，又心灵口巧、遇事果断，善管家，颇得世凯的欢心。生子四子二女，六子克桓、八子克轸、九子克久、十一子克安，五女季祯、十五玲祯（夭亡）。
    六姨太叶氏（蓁），字丽侪（1892～1958年），江苏丹徒县人。婉孌明靓，柔质丰仪，南京钓鱼巷的妓女，克文的美眉。文携像片不慎掉落，其父直隶总督世凯相中后便差人买回作了六姨太。1955年随十四子克捷（巨勋）从北京无业移民到了贺兰县京星乡三村，1958年12月31日亡后埋在儿子袁巨勋的坟旁。生二子三女，十四子克捷、十七克有，九女玖（福）祯（夭亡）、十一女璇（奇）祯、十二女玑（瑞）祯。
    七姨太邵氏，字惕若，山东潍县人。幼失父，遇灾从母避难他乡，母亡转为沈氏婢女，世凯做直隶总督的时候纳为侧室。1908年世凯奉命“回籍养疴”徒至河南汲县（1988年改卫辉巿）时，邵氏病情恶化月余而亡，年二十，葬在汲县西郊。克文为七庶母向清廷请封夫人，世凯卒后五年又将七庶母坟迁回葬于安阳南郭，立碑亲书“清封夫人先七庶妣邵太夫人墓”。无出。
    八姨太郭氏，字宝仙，浙江归安县人。母为南浔某富室妾，下堂后携幼女堕天津风尘。因葬母养弟，欲要大金出妓。克文告沈氏知，沈氏速用三千金从天津妓院购得送与做军机大臣的世凯为侧室。生二子一女，十三子克相、十五子克和，十四女珣（怙）祯。

    九姨太刘氏，直隶天津县人，性颇率直，小家碧玉。原是五姨太杨氏的贴身丫头，世凯奉命“回籍养疴”间将其娶做九姨太太。世凯卒时尚有遗妊。1927年12月12日病逝京邸。生一子一女，十六子克藩（13岁亡），十三女珲（仪）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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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儿子女儿
    关于袁世凯的十七子，众说与《洹上私乘》基本一致；十五女的名字《袁世凯和项城袁氏家族》、《袁氏家族影像志·袁氏家族表》与《洹上私乘》则大多不一，凝是后来改名。

（一） 女儿
1.《洹上私乘》巻四
诸妹传
    大妹伯祯，二庶母所生也。志性坚厚，孝悌纯诚，诸弟妹中大妹之德行称最焉。先公极爱重之，从未施以厉色。大妹循规蹈礼，略无矝张，幼与克文同席读书最相友好。工诗，手录唐人诗数卷，輙喜吟诵。适丰润张元亮，亮字瘦楼，人骏第十二子。善八法能文章，行高品洁，古之君子也。夫妇至相得宾敬若梁孟焉。
    二姝仲祯，先四庶母所出也。慧而静婉，丽而端肃。幼失恃先生母抚而教之，使与三妹同居处。克文授以书法能作颜草。适无锡席氏。
    三妹叔祯，与文同母。性修洁善辞令，喜游遨山木间，挺特无儿女态，人讥其放。吾爱其爽，虽性斥拘执而行輙中礼，本尝违先公训焉。适泗州楊敏珣，珣字琪山，士骢次子也。知兵事，曾从军衡湘间以功授少将。
    四妹次祯，先四庶母所出也。早殇。
    五妹季祯，十五妹玲祯（夭亡），皆五庶母所出也。
    六妹籙祯，二庶母所出也。
    七妹琪祯，先四庶母所出也。
    八妹环祯，与文同母。殇。
    九妹玖祯，十一妹璇祯，十二妹玑祯，皆六庶母所出也。
    十妹琮祯，文同母妹也。
    十三妹珲祯，九庶母所出也。
    十四妹珣祯，八庶母所出也。

2.《袁氏家族影像志·袁氏家族表》

长女伯祯，二姨太吴氏生。

次女仲祯，四姨太闵氏生。

三女叔祯，三姨太金氏生。

四女？祯，四姨太闵氏生。（夭亡）

五女季祯，五姨太杨氏生。

六女箓祯，二姨太吴氏生。

七女复祯，四姨太闵氏生。

八女？祯，三姨太金氏生。（夭亡）

九女褔祯，六姨太叶氏生。

十女思祯，三姨太金氏生。

十一女奇祯，六姨太叶氏生。

十二女瑞祯，六姨太叶氏生。

十三女仪祯，九姨太刘氏生。

十四女怙祯，八姨太郭氏生。

十五女？祯，五姨太杨氏生。（夭亡）

3. 据上文及近代资料综合梳理

    长女伯祯，二姨太白氏生。嫁清两江总督张人骏之十二子张元亮，字廋楼。

    次女仲祯，四姨太季氏生。解除了端方侄子的婚约后，嫁清大臣薛福成的孙子薛观澜。

    三女叔祯（静雪），三姨太金氏生。嫁清安徽泗州两江总督楊土骢次子杨毓询。

    四女次祯，四姨太季氏生。（早亡）

    五女季祯，五姨太杨氏生。嫁苏州吏部尚书陆宝忠之子。

    六女簶祯，二姨太白氏生。嫁民国内阁总理孙宝琦侄子。

    七女琪（复）祯，四姨太季氏生。嫁陆军大臣荫昌之子。

    八女环祯，三姨太金氏生。（早亡）

    九女玖（褔）祯，六姨太叶氏生。（早亡）

    十女琮（思）祯，三姨太金氏生。嫁北京宪兵司令邵文凯。

    十一女璇（奇）祯，六姨太叶氏生。嫁天津王家。

    十二女玑（瑞）祯，六姨太叶氏生。在台湾。

    十三女珲（仪）祯，九姨太刘氏生。续五女嫁苏州陆状元家。

    十四女珣（怙）祯，八姨太郭氏生。1937年底嫁民国总统曹锟之子曹士岳。离婚后与一位联合国官员结婚，居纽约，2005年底病世，享年90岁。至此袁家克字辈的子女全部谢世。

    十五女玲祯，五姨太杨氏生。（夭亡）

（二） 儿子
1.《洹上私乘》巻四
大兄传
    大兄名克定，字云台，号蜨盦，先嫡母出也。幼时羸孱呕血几殆，然好学不倦，未尝以病偶辍。始攻帖括下第后，顿悟时文不足为世用也，类集其书一炬燬之，乃博求经世之术及经史群籍。余事读兵法，学英德法日诸国方言文字，延宏博之士，闭户讲论十年而学识孟晋。先公都直时，为大兄纳粟为候选道。初大兄焚书时迂执之徒争诟病于先公前，先公輙笑颔之，及诏罢科举始服大兄之有远识焉。盛京将军赵尔巽锐树新政改制军旅，闻大兄勤奋招入幕参军事。未几，清廷遗载泽、端方等五大臣使欧美诸国考察政治，以大兄从往。先嫡母原不欲大兄远涉，曾刺客吳樾投弹徂击，大兄几罹祸，先嫡母益懼力阻其行，遂罢征役。越岁，清廷改工部为农工啇部，以载振为尚书。载振请简大兄为右参议，后迁右丞署左丞。辛亥革命军起據武汉，先公再起拜诏督师，大兄弃官随侍军次。冯国璋等廹清廷逊政，大兄与有力焉。惟以建言策政，先公多不纳，心辄郁郁。壬子二月克文奉慈母自洹上北迁，大兄侍先嫡母独留，车发之日大兄临送，车既行。克文猶望见大兄缓缓策骑归村，不期巳入村矣而马忽前蹶，大兄下坠伤首昏绝，举室惶骇，绝者三日始苏。手足言语历数载，差灵舒然亦危矣。娶吳县吳大澂女，生女一，曰家棣。妾马氏生子一，曰家融，女一，曰家金。
诸弟传
    三弟克良，字静轩，号君房，克文同母弟也。喜驰马弄剑而不近文史，孤其慧性，惜哉。娶长沙张文达公女，无出。妾孙氏，生子二，曰家贞、曰家治，女一，曰家乾。
    四弟克端，字诚斋，号充四，先四庶母所出也。鲁而勤学，读书强记，性纯孝，有至行。娶何炳瑩女，生子三，曰家礼、曰家宾、曰家方，女二，曰家麒、曰家麟。
    五弟克权，字规厂，二庶母所出也。敏慧过人，工诗，其师吳闓生深许之。娶托活洛忠敏公女亦能诗，生子一，曰家訏，生女二，曰家训、曰家讌。
    六弟克桓，字巽厂，五庶母所出也。娶陈启泰女，生子一，曰家辰，生女一，曰家奇。
    七弟克齐，字雨峯，二庶母所出也。性诚行谨。娶杭县孙宝琦女，生子一，曰家艺。
    八弟克轸，字凤镰，号进厂，五庶母所出也。娶建德周馥女，生女一。
    九弟克久，字子大。聘黄陂黎元洪女。十一弟克安，皆五庶母所出也。
    十弟克坚，聘天津徐世昌女。十二弟克度，皆二庶母所出也。
    十三弟克相，十五弟克和，皆八庶母所出也。
    十四弟克捷，十七弟克有，皆六庶母所出也。
    十六弟克藩，九庶母所出也。
自述 卷五
    维岁庚寅克文生于朝鲜汉城，降之日先公假寐梦朝鲜王以金连鎻引巨豹来赠，先公受之系豹堂下食以果饵，豹忽断链直窜入内窒，先公驚呼觉，适生克文。母亦梦一巨兽自外奔入向己跃搏，驚寐腹处痛顷间而文降矣。后述巨兽状亦豹也，先公遂赐名曰文，命字曰豹焉。文年五岁遘甲午之战，侍先祖母暨家慈母、先生母自朝鲜返国，先公继归奉诏训旅次军小站，文从焉。六岁识书字读经史，十岁习文章，十有五学诗赋，十有八以荫生授法部员外郞。岁戊申清德宗及孝钦后先后崩，逊帝继立载沣抚政，先公以足疾罢官，文亦弃官从归侍居洹上，日随先公营田园起亭榭疏池沼植卉朩，饮酒赋诗极天倫之乐事。辛亥武汉变作，先公再起督师。命文守洹上，处四方危乱之中得苟安焉。先公班师，文亦奉适属北上。
    国难方定而家祸兴，文不获已走海上未几，先公觉为宵人问谗，亟遗使召文归。文感于先公之慈明，不欲复以不谨累先公忧。遂放情山水不复问家国事，乃北望居庸登翠微，东游泰岱观日出，南浮海挹吳越之胜，溯杨子江而搅金焦，中历嵩高窥龙门、仰太昊陵、陟百门陂，复东渡纹水拜孔林瞻历朝衣冠文物，虽天下未临其半而名山大川已足，荡胸兴感矣。
    乙卯任清史馆纂修与修清史，杨度等忽倡革政之谋，十一月尊先公为皇帝，改元洪宪。忽有疑文谋建储者，忌欲中伤，文懼称疾不出。先公累召不敢辞，遂陈于先公，乞如清册皇子例，授文为皇二子以释疑者之猜虑，庶文得日侍左右而无忧顾焉。先公允之。文乃承命撰宫官制，订礼仪，修冠服。疑者见文鈴二皇子印，笑曰：无大志也，焉用忌。
    丙辰先公殂，昔先公居洹时曾自撰窀穸地在太行山中，邃而高旷永安之所也。及先公殂群议葬事，文以太行山地请，大兄独不可。欲葬洹上村左，以其地迩便祭扫也。文力争不获，彼且迫挖。使不可安处，遂遯走天津，先公之葬竟不得临，此文终天之恨而不或逭之罪也。十一月先生母又卒，初，文奉慈母南迁，闻先生母病星夜北弛及至天津，而先生母已于前一日遐逝矣。弥天之痛，一岁而两丁之，心摧肠断崩而生气尽矣。乃槖笔南下粥文于海上。
    昔先公召文曰：人贵自立，不可恃先人之泽而无所建树。建树之道始于学问，观夫贵豪子弟多不识一个字而骄奢淫佚，终至破家亡身。求一棺而不可得者咸有所恃而自坠也。文书之绅铭之心不敢忘焉，今文始三十正有为之年而天下嚣攘，群以利征，甯甘亡恥屈躬以求辱溷，此暂侣于烟霞，茍活于刀笔岂得已哉，岂得已哉。

2.《袁世凯和项城袁氏家族》、《袁氏家族影像志·袁氏家族表》
长子袁克定，于氏生。
次子袁克文，金氏生。
三子袁克良，金氏生。
四子袁克端，闵氏生。
五子袁克权，吳氏生。
六子袁克桓，杨氏生。

七子袁克齐，吳氏生。

八子袁克轸，杨氏生。

九子袁克玖，杨氏生。

十子袁克坚，吳氏生。

十一子袁克安，杨氏生。

十二子袁克度，吳氏生。
十三子袁克相，郭氏生。
十四子袁克捷，叶氏生。
十五子袁克和，郭氏生。
十五子袁克藩，刘氏生。（少亡）
十七子袁克有，叶氏生。

3. 据上文及近代资料综合梳理

    长子克定，字云台，号蜨盦，原配于氏生。1878年7月17日出生于陈州府，幼时羸孱呕血几殆。壬子年二月家自洹上北迁，定送别返村口马忽前蹶，坠伤至足残。学英、法、德、日文字。捐候选道，历任农工商部右参议、右丞署左丞，开滦矿务督办、董事长。帝制的积极促成者。晚年寄居表弟张伯驹家，1958年死于北京，享年80岁。娶湖南巡抚吴县吴大瀓之女吴本娴为妻，生一女，曰家棣（娣）。娶妾马彩云，生一子一女，子家融，女家金（锦）。

    次子克文，字豹，三姨太金氏生。1890年7月16日出生于汉城，六岁识书字读经史，十岁习文章，十有五学诗赋，十有八以荫生授法部员外郞。乙卯任清史馆纂修与修清史，后任中国文艺协会主席。寓居上海时，曾加入青红帮。民国二十年（1931年）病死于天津，享年42岁。娶安徽贵池人盐商捐候补道刘尚文之女刘姌（梅真）为妻，妾于佩文，生四子三女，子家嘏、家彰、家骝、家缉，女家宜、家华、家祉。

    三子克良，字静轩，号君房，三姨太金氏生。1894年生，喜驰马弄剑而不近文史，孤其慧性。1948年病死于天津。娶长沙张文达之女，无出。妾孙一清，生三子三女，子家贞（增）、家治、家霖，女家乾（潜）、家洁，家芷。

    四子克端，字诚斋，号充四，四姨太季氏生。鲁而勤学，性纯孝。1951年病死。娶天津盐商何仲璟之女何慎基为妻，生三子三女，子家礼、家宾、家方，女家麒、家麟、家倜。

    五子克权，字规厂，二姨太白氏生。敏慧工诗，师从桐城派大家吴闿生，20岁时已有旧体诗883首。1941年病死，享年45岁。娶托活洛忠敏之女，生四子四女，子家訏（诩）、家说、家誉、家諲，女家训、家讌（诜）、家諿、家诒。

    六子克桓（心武），字巽厂，五姨太杨氏生。留学英国，办实业，任启新洋灰公司中方总经理，秦皇岛耀华玻璃公司的董事长。1956年9月心脏病发作死于天津，享年58岁。重工业部曾发唁电，并送花圈，赠抚恤金几千元。娶陈启太之独女陈征为妻，生二子五女，子家辰（袁复）、家卫，女家奇（英）、家苮、家蕖、家菽、家芯。

    七子克齐，字雨峰，二姨太白氏生。性诚行谨。1899年生于山东徳州，卒年不详。娶杭州县孙宝琦之五女，生一子一女，子家艺，女家姊。

    八子克轸，字凤镰，号进厂，五姨太杨氏生。留学美国，助兄办实业。1933年病死，享年40岁。娶建徳周馥之女周瑞珠为妻，生一子二女，子家正，女家蕴、家芸。娶妾山东卞氏，生一女家淦。

    九子克久，字子大、铸厚。五姨太杨氏生。1903年生，留学美国，1930年回国后在天津耀华玻璃总厂担任英文秘书，启新洋灰公司的董事，1973年病逝。娶黄陂民国两任大总统黎元洪二女儿黎绍芳为妻，妾张丽华、李氐。无子女。

    十子克坚，二姨太白氏生。毕业于哈佛大学。1960年病死，享年56岁。徐世昌悔婚约后，娶陕西督军陆建章之女陆毓秀为妻，生二子二女，子家熹、家诚，女家立（早亡）、家文。

    十一子克安，五姨太杨氏生。留学美国，任开滦矿务局秘书长。1952年病死于香港。娶天津李士铭之女李宝慧为妻。续室张美生，生二子，子家骅、家徽。

    十二子克度，二姨太白氏生。1908年生，留学美国，1976年病死。娶富啇罗云章之女，生二女，女家莹、家敏。

    十三子克相，八姨太郭氏生。毕业于燕京大学，中英文都好，善写篆书闻名天津。娶前清大学士那桐之孙女张寿芳，1958年离婚，无子。1955年在天津42中任教间，经人介绍与天津话剧团陈思行（父柳州阳和村人，两广督军陈炳焜）相识结婚，无子女。1966年因病去世。

    十四子克捷，改名巨勋，六姨太叶氏生。毕业于天津南开大学，1955年从北京无业移民至宁夏贺兰县新建乡三村（现京星农场六队）落户。1958年死葬于新建乡三村。适山东祝氏。娶北京女招待王氏，生二子，子家振、家威。

    十五子克和，八姨太郭氏生。教过书，1962年因患食道癌病故。娶天津八大家之一张调宸之二女张允倩为妻，生一子一女，子家懋，女家洵。

    十六子克藩，九姨太刘氏生。少亡。

    十七子克有，六姨太叶氏生。1917年初出生于河南安阳，是遗腹子。善雕刻，开过私人诊所，组织过民团抗日，后误战八路被俘释放，讨食至天津。有吸食鸦片恶习，1953年因胃出血死于天津天和医院，年36岁。1934年与京剧演员于云鹏之女于茹英结婚，生二子二女，子家旺、家兴，女家惠、家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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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孙子孙女
（一）《洹上私乘》（下是文海出版1966年影印出版的单行本36页内容）

世系表（原文不是表）

一	二	三	四	五
考讳树三 妣氏王	考讳宝中	伯兄讳世昌
	本生氏刘	仲兄讳世敦
		叔兄讳世廉
		五弟讳世辅
		六弟讳世彤
	考讳 保庆	容庵公（世凯）	长子克定	家融
	妣氏 牛		次子克文	家嘏
				家彰
				家骝
			三子克良	家贞
				家治
			四子克端	家礼
				家宾
				家方
			五子克权	家訏（诩）
			六子克桓	家宸
			七子克齐	家艺
			八子克轸
			九子克久
			十子克坚
			十一子克安
			十二子克度
			十三子克相
			十四子克捷
			十五子克和
			十六子克藩
			十七子克有

    袁世凯有1妻9妾，17子，15女，属史实已得公认。他的17个儿子又为袁世凯生了多少孙子孙女呢？这是本文之要。由《洹上私乘》世系表可知，截止1922年8月袁世凱已有12个孙子、11个孙女面世。
                                                     
（二）《袁世凯和项城袁氏家族》、《袁氏家族影像志·袁氏家族表》

             家融
长子袁克定－ 家锦（女）
             家娣（女）


次子袁克文－家嘏
            家彰
            家骝
            家缉
            家华（女）
            家宜（女）
            家祉（女）


三子袁克良－家增
            家霖
            家潜（女）
            家洁（女）
            家芷（女）


四子袁克端－家礼
            家宾
            家倜（女）


五子袁克权－家訏（诩）
            家说
            家誉
            家諲
            家训（女）
            家诜（女）
            家諿（女）
            家诒（女）


六子袁克桓－家宸
            家卫
            家英（女）
            家苮（女）
            家蕖（女）
            家菽（女）
            家芯（女）

七子袁克齐－家艺
            家秭（女）


八子袁克轸－家缤
            家正
            家蕴（女）
            家芸（女）
            家淦（女）

九子袁克玖后人不详。


十子袁克坚－家禧
            家诚
            家立（女）
            家文（女）

十一子袁克安－ 家骅
               家徽


十二子袁克度－ 家莹（女）
               家敏（女）

十三子袁克相，无子女。

十四子袁克捷，子女不详。

十五子袁克和－ 家懋
               家恂（女）

十六子克藩，少亡。


十七子袁克有－ 家兴
               家旺
               家惠（女）
               家芝（女）

    《袁世凯和项城袁氏家族》、《袁氏家族影像志·袁氏家族表》统计，十七子共生孙子25人，孙女29人。

（三） 有关说明与分析
    1. 《洹上私乘》是袁克文1922年撰写的。他录1922年前生的人、名是可信的，1922年后生的人、名当以后者统计为准。
    2. 三子袁克良生几子
    《洹上私乘》曰：“生子二，曰家贞、曰家治，女一，曰家乾。”，《袁氏家族影像志·袁氏家族表》统计为二子三女，子家增、家霖，女家潜、家洁，家芷。家霖，女家洁，家芷属后生当记。两家出入在于“家治”， 家治生于1922年前当有此名，是早亡还是改名？有待考证，整理时给登记上为好。如此，克良有三子三女，子家贞（增）、家治、家霖，女家乾（潜）、家洁，家芷。
    3. 四子袁克端生几子
    《洹上私乘》曰：“生子三，曰家礼、曰家宾、曰家方，女二，曰家麒、曰家麟。”，《袁氏家族影像志·袁氏家族表》统计为二子一女，子家礼、家宾，女家倜。家倜属后生当记。两家出入在于“子家方，女家麒、家麟”， 家方、家麒、家麟均生于1922年前当有此名，家方是早亡还是改名？有待考证。家麒、家麟有其妹妹家倜答记者问为证。
（记者采访：袁家倜是袁世凯四子袁克端之女。2001年七十七岁的袁家倜，身为天津市政协委员、天津市海外联谊会理事。袁家倜说：“很多书上都写袁克端有两子一女，其实我还有两个姐姐，她们也是封建礼教包办婚姻的牺牲品，婚后受虐待而死，很凄惨。所以我对旧社会，没有任何怀念。”袁家倜童年时期，曾有过13年优越的生活。在她4岁时，被无子女的二姑妈过继到门下，来到了江南水乡无锡。袁家倜说：“二姑妈家是一个新式家庭，二姑父曾留学美国，是中国较早接受实业救国思潮的民族工业家。他在无锡办有丝绸厂，是当地的首富。”袁家倜在二姑妈的教育下，开始学习英文，了解经营，并考取了上海中西女子高中。）

    整理时全给登记上为好。如此，克端有三子三女，子家礼、家宾、家方，女家麒、家麟、家倜。
    4. 八子袁克轸生几子
    《洹上私乘》只讲生一女，无名。《袁氏家族影像志·袁氏家族表》统计为二子三女，子家缤、家正，女家蕴、家芸、家淦。
项城原政协副主席，世凯六弟裔袁晓林考证“无家缤一人”。 从其考，如此，克轸有一子三女，子家正，女家蕴、家芸、家淦。
    5. 十三子袁克相无子女
    《洹上私乘》只讲十三弟克相，十五弟克和，皆八庶母所出也。《袁氏家族影像志·袁氏家族表》说十三子袁克相，无子女。下文可旁证：
    “听陈炳焜女儿‘讲古’”（ 南国今报 2008-01-25 广西今报记者何继权）一文接摘录：
    她今年93岁，还能在地板上做瑜珈，练倒立；她曾嫁给袁世凯的第十三子，后来却成了北方乡村的农妇，晚年定居香港；
    父亲陈炳焜，生于1868年，卒于1927年，柳州阳和村人。陈是旧桂系重要人物，官至广西省长，广西、广东督军，在清末民初广西历史上与岑春煊、陆荣廷齐名，并称广西“前三杰”。在半个世纪以来的文史资料中，陈炳焜曾被称为“军阀”，这也导致了其后代的人生比普通人更加波折，他们一度十分忌讳谈起先人的往事。
    陈思行刚开始工作，就遇上了抗战爆发，不得不先后在广州、柳州、重庆、昆明等地流转，最后到了北平。
    解放前夕，陈思行在北京协和女中任教。解放后，她曾参加华北大学文艺干部训练班，参加演出宣传活动等，后来去了天津的一个话剧团工作。1955年，她经人介绍认识了天津42中教师袁克相，两人结为夫妻。
    袁克相何许人也？原来是袁世凯的第十三子！夫妻俩都因父辈的问题，无论工作、婚姻都存在障碍。这下好了，“军阀”后代配“军阀”后代，大家谁也不嫌弃谁。只是夫妻开玩笑时，会说起两家原来是“仇人”。当初袁世凯称帝复辟，陈炳焜在广西宣布独立，后来还带动了西南各省的独立。在一片讨伐声中，袁世凯不得不下台。所谓“仇人”，指的就是父辈的这些陈年旧事。
    袁克相1966年因病去世，陈思行当时已被下放到农村，还要抚养自己母亲，备觉艰难。后来经人介绍，她嫁给了唐山一名姓李的农民，母女俩才有了着落。
    1982年，陈思行去到香港与姐姐团聚。因无子嗣，她并无太多牵挂，但没有忘记将已去世母亲的骨灰带到香港，期待着有一天能将它拿回柳州，埋在父亲墓旁。
    6、十四子袁克捷有二子
    《洹上私乘》只讲十四弟克捷，十七弟克有，皆六庶母所出也。《袁氏家族影像志·袁氏家族表》说十四子袁克捷，子女不详。且看下文：
    2007年《银川文史资料》第十辑《袁世凯六姨太在贺兰》高钧口述高志达执笔一文摘录：
    袁世凯一妻九妾，生有17个儿子，15个女儿。他的六姨太叶蓁及其第十四子袁巨勋（原名袁克捷）、孙子袁家振和袁家威（小名袁小五、袁小六）一家四人于1955年由北京迁居宁夏贺兰县，落户于一个新辟移民安置点——新建乡三村（现京星农场六队）。三年后的1958年袁巨勋与其母叶蓁相继去世，葬于此。叶氏祖孙三代人的特殊身份和传奇经历鲜为人知。因我曾任京星乡领导，对他们的家庭情况和各自身世略有所知。
叶氏一家落户贺兰
    1955年，北京因城市无业人员过多需要向外移民，当时说“天下黄河富宁夏”，去了就分配住房，有生活保障，可以自食其力过好日子。叶氏一家听了这样的宣传，又确实在北京混不下去了，万般无奈之际就积极报名移民。
    1955年5月24日，叶氏一家随同第一批移民到了贺兰县京星乡三村，分到房屋两间（按当时规定三人以下分配一间，四至六人分配两间，七人以上分配三间）。生活用具，从小至菜刀、案板、锅、碗、瓢、盆，大至水桶、水缸，一应俱全。政府每户每月供应块煤180斤、煤油4两（16两秤），每人每月供应口粮35斤（粗细粮按比例搭配）、香油2．5两，另外每人每月发给菜金1.44元。这样的供应按当时的生活水平来讲是温饱有余。此外，凡衣被确有困难者，政府也给予无偿提供。
    叶氏一家除政府提供的上述物品外，还有次女奇祯每月由天津寄来的二三十元现金，生活水平在京星乡所有北京移民中属上等。
    叶蓁嫁给袁世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到了京星后，她仍然保持了足不出户的习惯，不与外界接触，除非邻居来到家中应付几句，一般不与外人闲谈，对其身世从不向外吐露。尽管这样，还是有好事者传言出去，常引得人们去看这个“皇帝娘娘”长得怎么样。当时她年过六旬，属于不劳动的人，所以也没有参加过生产队劳动。她脚极小，走路不稳，家务活都由儿子于，她只是为儿孙做一些针线活，缝补衣物和做鞋，闲暇时看一些书报。她最大的嗜好是吸纸烟，且烟瘾很大，每月吸烟在30筒以上。50支装耕牛牌纸烟，当时一筒0.12元。
    袁巨勋因其长相与袁世凯相似，人们都称其为“袁大头”。袁巨勋无爱好，可能是乾坤改变而使他心灰意冷之故，不与人交往，也不言谈，更谈不上玩笑了。在干活和休息时，别人拿他取笑，他也以沉默对之。即使谈正事，他也只简单地回答几句，之后还是沉默。他对母亲十分孝顺，叶氏的饮食、起居均由他一手料理。叶氏能在当时困难条件下活到那样大年纪，与他的细致照料有直接关系。叶氏的孙子袁家振、袁家威因年龄小（时年17岁—20岁之间），对袁家旧事、宫里宫外情况一无所知，故显得比较活泼。
叶蓁与袁巨勋的丧事
    两年后，叶氏一家人的安定日子被一场政治运动搅乱了。1957年反右派大辩论，因京星乡移民中，上至袁世凯的姨太太、儿子，下至日伪少将，国民党军、警、宪、特，还有资本家小业主等，文化程度高，讲怪话提意见的人多，故县上将这里作为运动的重点。运动以后，移民有被杀的，有被关押劳改的。仅被戴历史反革命分子、坏分子帽子的就有四十余人。那时，袁巨勋虽不爱言语，没有违纪行为，也未戴什么帽子，但因家庭出身，被列入内部掌握的监管对象。1956年后，移民的供应标准逐月降低，至1958年秋供应完全被取消了，加上政治歧视，使得移民的生活越来越困苦。
    1958年人民公社运动对叶氏一家的冲击更大。“大锅饭”的实行，大人小孩都要到公共食堂分组就餐，谁都不能例外。这对叶蓁来讲尤感不便，平时她连门都不愿出，这时要她每天三次到食堂去吃饭，她只好扶着墙，扭动着三寸金莲，一步三摇走向食堂。年已67岁的叶蓁，那金枝玉叶的身躯经历着如此折磨，她也只好忍耐。也只有这个时候，京星乡的老少才能一睹“娘娘”的“芳容”。
    这年11月，不幸的事突如其来。袁巨勋的饭量大，食堂的饭填不饱他的肚子，虽说叶蓁饭量小一点，但两个孙子都是青壮年汉子，他们母子二人只好先让俩孙子吃。这样，袁巨勋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政治上的压力，劳动上的艰苦，生活上的不足，促使这个年近半百的汉子一下衰老了许多。一天，袁巨勋同大家一起平田整地，中间休息时，他同往常一样，自个儿到另一处休息。不一会儿大家起来干活，唯独不见袁巨勋来。这时有人说，不要喊他了，一个堂堂“皇子”落到这一步实在不易，今天让他多睡一会儿。中午收工，仍不见他来，大家就去找他。只见他蜷着身子躺在沟里，喊他不应，身子早已冰凉，人死已多时了。
    那年月条件差，京星乡移民死了的都用苇席一卷，袁巨勋也是这样，用苇席卷了草草埋到京星公共墓地。
    袁巨勋的死对叶蓁打击很大，从此她就病倒了。公社化以后，原京星乡划归立岗公社曙光大队管理，编作八个队。一天，队长徐勤向我报告说：“叶蓁病倒了，三天没到食堂吃饭。”我同徐勤一块儿到她家，进门一看，她家的窗玻璃全被打碎了，炕也塌了一半，叶老太太就睡在尚好的半边。炕上铺着稻草，身上盖着露出烂棉花的破被，大小便就在那塌陷的炕里，屋里又冷又臭。我见此情景，当即叫徐勤将她的一个孙子从田里找回来，吩附他每天伺候奶奶。同时责成徐勤将她的窗户玻璃安上，把炕打好，把屋子烧暖和，并让公社卫生所医生给她看病，要求公共食堂给她做小锅饭，可不限量。当时徐勤说，别的要求都好办，就是不限量的粮食无法解决。随后，我到公社给她批了一些救济粮。在她的最后岁月能得到政府的关照，使她十分感激。
    叶蓁在她儿子死后两个月，即1958年12月31日夜，走完了她67年人生旅程。记得1959年元旦清晨，袁家振、袁家威来我家磕头报丧：“我奶奶死了!”叶的尸体也是用一张苇席卷上，埋在了她儿子袁巨勋的坟旁。
    1959年秋，袁家振、袁家威兄弟在祖母亡后，无依无靠，双双外逃。今悉袁家振现在内蒙古磴口县谋生，袁家威在海拉尔林场当工人。
    出自贺兰县政协供稿的文章，县政协当作过调查，可信度高。权信之，整理时给登记上为好。如此，克捷有二子，家振、家威。

（四） 据上文及近代资料综合梳理

长子袁克定－家融
            家锦（女）
            家娣（女）



次子袁克文－家嘏
            家彰
            家骝
            家楫
            家宜（女）
            家华（女）
            家祉（女）



三子袁克良－家增
            家治
            家霖
            家潜（女）
            家洁（女）
            家芷（女）



四子袁克端－家礼
            家宾
            家方
            家麒（女）
            家麟（女）
            家倜（女）




五子袁克权－家訏
            家说
            家誉
            家諲
            家训（女）
            家诜（女）
            家諿（女）
            家诒（女）



六子袁克桓－家宸
            家卫
            家英（女）
            家苮（女）
            家蕖（女）
            家菽（女）
            家蕊（女）


七子袁克齐－家艺
            家秭（女）



八子袁克轸－家正
            家蕴（女）
            家芸（女）
            家淦（女）


九子袁克玖后人不详。



十子袁克坚－家禧
            家诚
            家立（女）
            家文（女）


十一子袁克安－ 家骅
               家徽



十二子袁克度－ 家莹（女）
               家敏（女）


十三子袁克相，无子女。



十四子袁克捷－ 家振
               家威


十五子袁克和－ 家懋
               家恂（女）


十六子克藩，少亡。



十七子袁克有－家兴
              家旺
              家惠（女）
              家芝（君，女）

    袁世凯有1妻9妾，17子，15女，属史实已得公认。他的17个儿子又为袁世凯生了孙子28人，孙女31人。儿孙总和达91人。

                                                                     
                                                                                         2010.5.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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