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民无异虎与狼
自古帝王将相将“事民”定为贤能之举。可是自古以来,没有一个帝王能够做到“事民”。他们一方面认同孟子的“事民”主张,可是却都将“事民”视为虎与狼。
周幽王没有做到事民,却一再防堵民口。秦始皇也没有做到事民,却搞了个焚书坑儒。结果他们都没有防堵住民之口。如何看待“事民”,而又如何做到“事民”是每个贤王都不可能逃避的话题。
先帝在攻打炀帝的时候,也将“无事民”列为炀帝罪魁之首。如果炀帝三攻高句丽而先做到事民,那么天下也不会大乱。所谓“天下大乱达到大治”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理论。试想,如果炀帝能够“事民”、能够做到“仁”,那么征讨高句丽的事情也可以听由国民之议;交由国民之议,争辩会逐渐明晰,究竟是讨伐高句丽利于隋廷还是弊之。然而炀帝认为他是天子,他不习惯国家大事交由民众的讨论?因为炀帝是天子,天子便有天子的威仪,天子有号令天下的权利,天子有粉碎不同意见的能力。天子就是能够杀人如麻,天子就能够动不动发动“文字狱”,天子就能够借以稳定社会而效仿朱元璋、康熙、雍正、乾隆而肆意诛杀江南头颅。
太祖李渊是干革命出身的,他认为革命是解决天下乱象的一剂良方。所以他革了炀帝的命,当然也革了跟随他四处征战而立了大功将军的命。太祖最后住进了长安城的太极宫,成为号令天下至高无上的天子。
自古帝王将相都假惺惺以孔孟为指南,然而他们却又很快发现孔孟学说只是一个美丽而只适合永远为之奋斗的梦想。哪个帝王愿意将自己辛苦打下来的江山做“事民”之享?真正的“事民”就是等于“革”皇帝的命,分皇帝的权。太祖鉴于此,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
李渊在革炀帝命的时候是打着“事民”旗号起家的。李渊在革命的时候一面遣刘文静出使突厥,请求始毕可汗派兵马相助;一方面笼络太宗的人心,让他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干革命。然而在太祖的革命成功后一方面加紧制造事端与突厥为敌,另一方面处处为难太宗要“革”太宗的命。
由此可见“事民”也不过是帝王将相干革命的一个口号罢了。为自己情势需要的时候要“革”炀帝的命,以达到真正的“事民”社会;自己的江山坐稳了就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要革突厥和太宗的命。如果说孔文子是“历史国际性妓男”,那么这“事民”不过也是帝王将相所宠爱的“高级妓女”罢了。
“事民”不是个好东西,“事民”只适合拿出来说说唱唱,是帝王愚弄别人的小曲,是拉拢党派革命的聘礼。“事民”不过是一个假玩意儿,是一个太监割了别人阳具拴在自己胯下求取的的一个心理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