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人称母亲为“嗯咩”。其实这个“咩”按照我家乡的口音应该读“mou”,与“哞”同音。字典上硬要将“咩”读成“灭”音,在这里我有反对。羊的叫声跟牛相似,我就将“咩”读成“哞”。其实按我家乡的口音也是如此,以下就读“咩”音为“哞”。
“嗯”是个象声词,“咩”同样是个象声词。这虽然是家乡的俗话、土语,但我叫了几十年“嗯咩”,也听了几十年别人“嗯咩”,总琢磨到称母亲为“嗯咩”必有一定的来历,尽管有史以来也没有任何人去对这种叫法深究,传承下来的就照此传承。然,我则有不同看法和见解,我年近半百,也漂泊过许多地方,称母亲为“嗯咩”的也不单是我小小铜鼓县和我小小的东浒村就是这样叫,很多地方的人也有这样叫的,只不过是在口音上稍微有点变化而已,特别是“嗯咩”的“咩”字,尽管他的音调略有轻重变化,但大都是像羊的叫声“咩咩……”。也就是老羊与羊羔叫声的区分了,有的粗狂一点,有的稚嫩一点。
我对“嗯咩”这种叫法的认为是:上辈南方人与北方人的语言不同,没有现在所说的普通话。从字面上解释,“嗯”字是母亲对咿咿学语的孩儿形成的启蒙口语。孩儿本身学语时就是“嗯嗯呀呀”。按照拆字法,“嗯”字左边是个口,右边是个“恩”。人,打婴儿起就会用口开始工作,就会用口来寻求自己的生命,吮吸着母亲的奶水渐渐长大。先辈人更认为,人自生下来就知道吮吸母亲的奶水寻求生命,那么母亲就无可置疑地赋予了其孩儿的恩情。人天性也就懂得一个“恩”字,所以先辈们对其孩儿教以称母亲第一个字为“嗯”不是无道理的。
“咩”,其实是先辈们在牧放羊群时得到的一种感悟,就以“咩咩”的羊叫声施教于幼,既简单易学而又不含糊其语,并且孩儿在学语时,嘴唇一张一合发出的声音也像“咩咩”声,这样不需要父母的天天口传和循循善诱就会被羊的叫声默化。这样孩儿要求母亲时就形成了对母亲称之为“嗯咩”。这样一叫就到长大成人,一代一代就传承至今天的“嗯咩”!
那么为何要以羊的声音联系在一起,而不仿效狗呀、猪呀、鸡的声音呢,关键的含义就在于此,人是吮吸母乳而长,故对母体的感情是至深的,人与动物的天性亦然如此。羊,天生就是跪着吮吸母乳的,其对母体的情感就有跪乳之恩。羊不懂恩不恩的,但人就应该深明羊对母亲的情感,所以先辈人与至现在的我们称母亲为“嗯咩”更是恰当不过的。
时至今日人们感悟到了对“嗯咩的感情长于父亲,在很多的文章和词句里都将对母亲的感恩写进去了,比如:“大地呀,母亲!您用甘甜的乳汁养育了我…..”等等。所以我们要牢记“跪乳之恩”! |